“哈哈!赚了好多!……呐!白樱姐?还在生气?说句话呀?别不理我嘛!白樱姐?!”可能是药包全部卖完了吧?红枫现在很是兴奋,回旅馆的路上根本一丝反省的想法都没,见我还在赌气,便说道,“胡乱生气可不好哦!——我根本没做错什么啊?!你不是答应借瑟雷丝汀给我助威的吗?”
“嗯!”我冷冷地应了声——虽然和永濑先生聊天后自己冷静了许多,可拿我家瑟雷丝汀做生意的事让我还是一肚子怨气,只是错过了发火时机,一时不知怎么发怒而已。
唉……我家可怜的瑟雷丝汀啊……就这么被当成做生意的道具了。好可怜……
想到这里,我抬手摸了摸它的额头。
“呜咕……”趴在肩上的瑟雷丝汀认错地蹭了蹭我脸。
哼!被利用的瑟雷丝汀都知道认错,你这臭红枫,算什么嘛!
“……开始我就说了吗?借白樱姐你的瑟雷丝汀来——这样可以多赚点钱,你不是把瑟雷丝汀借给我了吗?”红枫还在一边辩解,“你说我骗人,可刚刚那个叫什么‘永濑’的?他都证明我的药不是假的了,又骗在哪里?”
“哈?!你还有理啦?!”我瞪了她一眼,提高语调借以表示不满,“说我家瑟雷丝汀是狐神,让那么多人围观瑟雷丝汀,让它配合你演戏——你这根本就是拿我家瑟雷丝汀卖艺嘛!……跟那些耍猴的猿乐师一样……”
“狐狸是不是稻荷神的化身?”然而红枫迅速反驳,“那说你家瑟雷丝汀是狐神没错啊?还有!——配合演戏不算帮我助威么?!再说,我们又不是靠卖艺赚钱,怎么就像猿艺师了?!”
“……”
额……好像……有点道理?
“呐!白樱姐,要是没记错的话,向你借瑟雷丝汀时我是这么说的,‘有瑟雷丝汀配合我,可以多赚点钱’,现在我既按约定做事也没骗人——我根本没做错啊?”
“你不是说带瑟雷丝汀去协会领赏金嘛!”我再次抱怨,“怎么又带它卖艺啦?!”
“是呀!我是带它去领赏金呀!”面对我的指责,红枫不仅没有低头认错,反而更加面无惭色,“回来的路上,让它帮忙卖些药又怎么了?你又没说回来路上不允许卖药!”
“我哪知道你又让瑟雷丝汀帮你做别的?!”
“不论做什么——总之我没违反约定,也没害瑟雷丝汀!”红枫索性自傲地昂起头,“再说——那个叫永濑的不也说了嘛,我那些药可都是高级药!治病救人的!买了我药的那些人,将来出现个头疼发热腹痛腹泻什么的,不就可以自己医治了吗?比请医生便宜多了呢!……说不定里面还有很多根本没钱请医生,一旦生病就只能活活等死的穷苦人!——你刚刚也听到永濑说的了‘十文钱的高级药!很便宜!’卖药这种造福乡民的事,让你家瑟雷丝汀帮着演戏,稍微卖点艺,吸引更多人来买药,又错在哪里?!”
“……”
这么一说——
“真是的,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我的头,”见我越来越退缩,红枫便得寸进尺地开始抱怨,“差点让乡民以为我是骗子,还要去报官——白樱姐你又不想想,你那当街一闹,根本没错的我被官差抓进牢房受罪,那些有病痛请不起医生的乡民也不会买我的药……进而就就会活活病死——病死的那些乡民,算我这个被抓进牢房的假骗子的呢?还是你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砸地让顾客相信我是骗子的半路巫女呢?!——啊!对了,你现在穿的是浴衣,连巫女都不算!”
“那……是我错了?是我错了吗……”听起来真的很有道理,我承认我快被红枫说服了,可……似乎总感觉哪里不对的说。
“废话!当然是白樱姐你的错嘛——要不是刚刚那个叫永濑的识货,你险些就犯大错了吔!”红枫确定地点点头,“那些没买到药,活活病死的乡民也全都是你害的!”
“可……可……可……”怎么全是我错了?全都是我错了?虽然道理是这么说……可……刚刚明明感觉错的是红枫来着!明明觉得错的是红枫,占理的人是我——怎么就这么一会儿方向就变了?红枫没错?错的是我?怎么现在……嗯……问题出在哪里呢……“总之你不该让瑟雷丝汀去卖艺……”无力申辩的我徒劳地想要找回点什么,“这是我家的瑟雷丝汀……你让它像小丑一样在人群里卖艺……”
“小丑?那是什么?”红枫诧异地问了句,随即无谓地接口道,“不管小丑是什么啦——口口声声说瑟雷丝汀是你家的,你家的——呐!白樱姐,不是我说你,你说这是你家的瑟雷丝汀,那你有尊重它的想法吗?有真正从它角度为它着想吗?——难道你就没想过?你家的!瑟雷丝汀!也想和我一起卖药?也很乐意和我一起卖药?!啊——难道你从来就是只考虑自己的想法?!从来就没尊重过它的意思?!”
“啊?只考虑自己的想法?!”我一愣,“你说……我不尊重它?”
“是呀!你没见刚刚瑟雷丝汀多配合,多开心呀?”红枫伸手摸摸瑟雷丝汀的头,“喂!瑟雷丝汀!刚刚你是自愿帮红枫姐姐的,是不是?!”
“唔……”瑟雷丝汀顺从红枫地点点头。
“啊……是瑟雷丝汀自己愿意的啊……”瑟雷丝汀的反应更加让我自责,“原来错的是姐姐……”
“对!都是你的错!——连瑟雷丝汀都站在我这边!”
“额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是的呢,差点因为我的贸然指责……就犯下大错的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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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小白樱你这做姐姐的就这么灰溜溜的回来了?——红枫呢?”房间里,听完我讲述的菖蒲姐阴沉着脸。
“她带瑟雷丝汀洗澡去了……”还沉浸在自责情绪中的我无力回应,“说晚点过来,让我们先睡。”
“哼!这混蛋!”菖蒲姐闷哼了声,“去!去楼下的柴房,把红枫叫上来!”
“柴房?她说她去洗澡……“
“她现在会在洗澡?哈?!”菖蒲姐嗤笑了下,“刚赚了钱,那混蛋怎会去洗澡?她现在正躲在安静没人的柴房数钱呢!让我们先睡?哼哼!想躲?躲得过今天,躲得过明天么?!混蛋!”
“这……菖蒲姐……”似乎菖蒲姐怒气越来越高,我忍不住劝说道,“红枫她也跟我说了——卖药的事没跟我们提前打招呼是她不对,她已经在反省了……”
“所以你就原谅她了?”
“是啊……仔细想想,本来错的就是我嘛……”
“小白樱……”菖蒲姐无奈地看了我好一会,最终摇头叹道,“这么容易就被骗了?、……独当一面的稻荷家巫女——哈!这条路你还长着哪!笨巫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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